第五章 汉尼拔 节日
时间不知不觉飞快流淌，圣诞节前后的巴尔的摩有很多音乐会和慈善晚会。汉尼拔拥有良好的社会地位，很多请帖都是主人亲自送上门。林恩在汉尼拔家里时也遇到过几个，可能林恩表现得不太像一个失明的人，那些人还地邀请林恩也一起去。
林恩只好婉拒，后面汉尼拔忙起来的时候，林恩就一直在自己家里呆着。
圣诞节到了，林恩特意提前让阿姨帮忙买好了红绿色的毛衣，林恩换上毛衣和黑色毛呢长裤，然后穿了一件厚重的大衣。
打开门，汉尼拔已经在门外等着了，有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到林恩的脸上，留下一点凉意。汉尼拔牵起林恩的手，两人上了车。
到了汉尼拔家，林恩脱掉大衣，热气蒸得林恩脸微微发红。
“很不错的毛衣。”汉尼拔调笑着说。
“我听懂了你没有说出来的意思，阿姨说这很有节日的氛围，不过我也看不见毛衣的样子。”
汉尼拔沉吟了一下，“嗯，你看起来有点像棵圣诞树。”
林恩咧起嘴角，“听起来很不错，或许我可以戴个星星帽子。”说着往里走，“我们晚餐吃什么？我很多年没过圣诞节了。”
“鉴于只有我们两个人，所以我做的不算多。”
汉尼拔说的晚餐不算多不怎么属实，林恩放开肚子吃了个满饱。
林恩有些没形象地半躺在扶手椅上，“我吃了太多烤蔬菜了。”
“还有烟熏三文鱼和甜布丁。”汉尼拔递给林恩一杯热红酒。
林恩小口喝着，很快喝完了一杯。将杯子放在一旁，林恩慢慢地走到了挂大衣的地方，摸出里面的礼盒，然后走回沙发边递向身旁的汉尼拔，“圣诞快乐，汉尼拔。”
“谢谢，林恩，我很喜欢。”礼盒里是一条暗蓝色的领带，汉尼拔也准备了礼物，“该我了，圣诞快乐，林恩。”
汉尼拔将一个礼盒放在了林恩手里，林恩打开，指腹摩挲着，是一枚精致的飞鸟形状的胸针，眼睛处镶嵌了什么宝石。
“蓝色的，很衬你的眼睛。”
“谢谢，我可以想象到很漂亮。”林恩将盒子盖上，看向身旁的汉尼拔，但是视野里只有昏暗模糊，看不见汉尼拔的身影，再次感叹看不见真是太可惜了。
汉尼拔似乎读懂了林恩的想法，拉着林恩坐到了身边，握住林恩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。
林恩失焦地注视着眼前的汉尼拔，手缓慢地从他的额头拂过，不长不短的头发，高耸的眉骨，眼角，鼻梁，脸上线条硬朗，偏薄的嘴唇，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，林恩在脑海里勾勒出了汉尼拔的长相。然后下移是脖子上的喉结，在林恩的手指按在凸起时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坏心眼地凑近吹了口气，然后林恩半跪在了他身前。汉尼拔闲适地靠在沙发上，看着林恩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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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尼拔抱小孩一样抱起了林恩往楼上浴室走去。被放到地上时，难受地闷哼了一声。
汉尼拔打开了水，拿着花洒小心地避开了林恩还在渗血的颈侧，冲洗着身上。在洗到身后时，林恩腿软得站不住，汉尼拔让林恩靠在自己身上，然后手指快速地清洗干净。
热水淋过颈侧，林恩吸了一口气。
“抱歉，林恩。”汉尼拔很快移开了花洒。
“唔，没事，别总是说抱歉。”林恩疲惫地摆了摆手，迷糊地被清洗干净抱到了床上，林恩脑袋一歪睡了过去。
圣诞之后的汉尼拔又忙了起来，各种舞会，慈善晚会不停地邀请汉尼拔参加。汉尼拔也想过和林恩一起去，但是林恩的身份很不方便，而且林恩也不太喜欢那些喧闹的晚会，所以两人聚少离多，一直到快一个月后汉尼拔才空下来。
林恩作为盲人日子过得非常无趣，尽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过于靠近汉尼拔，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理生理都对他产生依赖。
只要汉尼拔在身边，林恩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身心愉悦，但只要一回到自己家，时间就像放慢速度一样漫长单调，然后不停地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切换。
两人的相处时间越发的长，在汉尼拔的言语行为中，林恩逐渐认识到他更加真实的一面，但那只是汉尼拔显露出来的真实，林恩能够察觉到他筑起的厚重心墙，同时好奇也是期待，林恩能够爬过那些障碍接触到面纱之下真正的汉尼拔。
林恩能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，但林恩分不清是自己有心理问题还是汉尼拔对自己进行了催眠，或是汉尼拔一手主导了自己的精神状态。盲人的身份是最大的困境，困住林恩无法跳出圈外，只能被迫更加安静。汉尼拔察觉到了林恩的变化，但只是浅层地开导了林恩，然后旁观林恩日渐沉默。
最近汉尼拔很忙，林恩住在自己家里。
下午，放着新闻当背景音的林恩在走神，然后听到了明尼苏达州的阿波利斯警局凶案组发表的声明，“明州伯劳鸟”的第九个受害者被鹿角刺穿抛尸在了郊区。林恩回过神，手机响了。
“喂，汉尼拔。”
“林恩，等会我来接你，晚上可以一起吃饭。”
“好的。”
到了汉尼拔家，汉尼拔挽起了袖子开始处理食材，林恩拿了本盲文书坐到了厨房旁的扶手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。
汉尼拔的动作轻快流畅，林恩把书摊在膝盖上，靠在椅背上看向汉尼拔，“听起来你心情很愉快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，以及买到了很新鲜的猪肺，或许你会想尝一尝？”
“不。”林恩摇头，“我很好奇什么人能被你说有趣。”
“他能用移情的方法在脑海中假定别人的想法。”汉尼拔手中的动作没停，利落地挤压案板上的肺部进行排气然后切割。
“主观的？不能控制的话那算得上是折磨。”林恩低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指腹下的文字。
“一种折磨人的天赋，就像双刃剑，同时他更像是孤独症。”
“你对他有学术上的好奇。”林恩以一种陈述的语气说。
“是的，我答应了协助FBI做案件咨询，会和他共事一段时间。”
“唔，有趣特殊的同事，得以窥探警方的幕后，我可以想象你接下来的生活会很精彩。”
汉尼拔轻松地笑着感叹了一声，“哦，林恩。”
两人有些安静地吃着晚餐，餐桌上只有不时的刀叉清脆声响。
“明天一早我就要去明尼苏达州的德卢市。”汉尼拔说，或许是因为品尝到的美食而带上了几分愉悦。
“要出差几天吗？”林恩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开口问道。
“车程只有一个多小时，我晚上会回来。”
林恩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
洗漱好躺在床上，汉尼拔睡在林恩身旁，手臂圈住了林恩的腰。
“睡不着吗？”汉尼拔嗓音低沉，温热的呼吸喷在了林恩耳后。
“可能因为下午睡了一会。”林恩微偏头，面向汉尼拔。
黑暗中汉尼拔手触摸着林恩的脸，然后准确地吻住了林恩的嘴唇，逐渐加深，手沿着单薄的胸膛一路抚摸到柔软的咽喉处。
两人额头相抵，林恩能感受到抵在大腿上的热度，微动了动，然后被汉尼拔推着侧躺在了床上。
一夜/欢愉。
林恩在汉尼拔给自己清理的时候昏沉地睡了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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